中国画的发展,应重新认识中国画的素描训练的方式
2017-10-31 20:04:13 来源:中国文化报|0
查立是1977届的美院油画系学生,是最早介绍并从事现代艺术创作的艺术家之一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批判精神污染的大气候中没拿到毕业证书。1985年查立自费到伦敦留学,研究生毕业时被评为英国当年十位“最有前途的青年艺术家”之一。他在英国皇家学院举办展览,贡布里希也来了。贡氏在查立的画前问他画的抽象画表达什么意思。查立“非常惊讶”,心想你是理论大师,怎么也像美院老师一样?便随口搪塞,称是自己在“玩颜色”。随后贡氏在致辞中就以“玩颜色”为主题侃侃而谈,从西方谈到东方,从希腊谈到日本,从洞穴艺术谈到抽象艺术,弄得查立一头雾水:自己的画里哪有这么高深的学问呀?他产生了怀疑:在理论指导下发展起来的现代艺术,难道都是这样吗?正是贡布里希,使查立对现代艺术感到失望,从此走出画室,全世界经商去了。
1955年,浙江美术学院撤销绘画系,原彩墨、油画、版画三科均改为系,关于彩墨画教学,提出“以人物为主,以写生为主,以工笔画为主”的方针。这被认为是造就“浙江新人物画”兴盛的一个基础。对此,朱豹卿先生认为:“站在西画的立场,素描就是一切造型艺术的基础;站在中国画的立场,素描这东西,就是一剂‘毒药’,不一定是件好事。我也是画过素描的,初学画时喝的第一口奶汁,就是素描的观点和技法的影响,所以说是刻骨铭心的,很长时间我感谢它,也为它显示的‘美’而激动不已。后来随着对中国画的逐步了解和深入,看法就有了很大的改变,感到是‘中毒’。而这种毒素一旦被接受,很难排除,阻碍对传统绘画的学习,这是因为中西文化系统不同、观赏的审美取向不同,因而方法手段各异,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途径。无数事实都已证明了素描的训练对中国传统绘画的有害性,应该重新认识,不能盲从,更应该自觉地去做‘排毒’的功夫。”
1962年,国家困难时期,吃的东西没什么油水。陆抑非先生瘦到不足100磅。一次上课饿得手也抖了,他笑着对学生说:“先生要饿煞了,样子不像先生了。”第二天,有学生趁他讲课间歇,给他买来一根油条。他边吃边讲:“今天先生饿勿煞了,不过先生更加不像先生了。”有学生给他加茶,他说:“现在勿要吃茶,让肚皮里油再搽一搽。不然水下去一冲,油都冲掉多少可惜。”
周沧米记性特别差。他去世前我尝去访他,中有学生来电提醒他吃药,他拿起药瓶,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否已服过。他认识新朋友,常热情邀请对方到他家做客,待朋友上门,他却又无论如何想不起来来者何人,颇令客人尴尬。一次,他上街购物,在一坊间与人为抢购东西闹不愉快,口角数语离开。转眼间又逢此人,他觉对方脸熟,又一时想不起。既是熟人,便上去握手招呼,对方一头雾水,刚吵过架如何又热情如此?
晚清郭嵩焘一直以来是以“媚外投敌”的形象出现的,其实他是最早清醒认识中国弱点和与西方差距的先驱。他仔细研究清朝政府酿成“夷祸”,一辱再辱的惨痛经验教训,指出:“中国之于夷人,可以明目张胆与之划定章程,而中国一味怕;夷人断不可欺,而中国一味论诈;中国尽多事,夷人尽强,一切以理自处,杜其横逆之萌,而不可稍撄其怒,而中国一味蛮;彼有情可以揣度,有理可以制状,而中国一味蠢。真乃无可如何。”掷地有声,“泣血自省”。